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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此，对于孔子的这句话，也可以从两方面去理解。

理学的总结者王夫之虽然接受了朱熹以仁为心之德，爱之理的说法，但赋予其不同的意义。孟子把仁落实在人心上，具体地说，是落实在人的恻隐之心、不忍人之心上。

曾经有人对孔子所说的爱人之人有没有普遍性的问题展开过争论，不过从训诂上讲，人就是普泛所谓人，这一点在古代文献中是没有歧义的。至二程，则直接以生理训仁。以孔、孟为代表的早期儒家的仁说，确实体现了儒家学者对终极人生关怀的关注。心之德本无所不包，但一言以蔽之，就是仁，此即心体。在张载看来，万物一体是人之形体所不能障蔽的，形体也是人所不能据以为己私的，天地之塞吾其体，形体亦本于天地。

这些，都为理学家所充分重视，使之成为仁的重要内涵，成为万物一体观的内在依据。[46]气作为形而下的生物之具，其所表现出来的生气、生意、生机，直接就是仁的目的体现。[64]《答潘叔文》，《朱熹集》卷50。

不过，情感与经验的不可分割的联系倒确实是他们的一大思想特色。[21] 当然，其所谓智慧的主要内容还是仁义等道德理性，强调心的认知作用，正是其认知型的道德心性论的重要特征。本体之知与体验之知可以说是体用关系，正因为本体对于德性主体说是自明的，所以回到德性主体自身的直觉与体验可以直接把握本体。孟子讲理义之悦我心，犹刍豢之悦我口[51]，此情感的愉悦是情理合一的。

[38]《孟子字义疏证·理》。主体德性的呈现就在于人的情感，同时，它又是操则存，舍则亡、思则得之，不思则不得的，是人的意志与知性可以企及的。

但人的德性并非孤立隔绝的与自然相对立的主体，而是与自然的生生不息的生机相贯通的，对自然生意的体会也就是对德性主体自身的发明。这里，学、习的内容、对象非常宽泛，就下学的层面讲，它就是人们的经验知识。无征知则虽有耳闻目见也还是不知。张载哲学中有非常重要的两个命题，即合性与知觉，有心之名与心统性情。

关于学与思的关系，孔子还说过这样的话：吾尝终日不食，终夜不寝，以思，无益，不如学也。因此需要德性主体的发明以达成其自觉，体验与直觉是发明的主要途径。在王阳明的哲学中，良知是一个直接表示心性本体的范畴，用知说性，被罗钦顺指斥为以知觉论性，名为儒者，实乃禅学。因此，有的理学家们又直接用知来说明心体与性体，如德性之知、良知等。

如孔子之于是日哭则不歌，见到服丧之人即起肃然之心，等等。孟子也直接讲情感的体验、涵养，如他提倡君子远庖厨，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心理？按他自己的解释：君子之于禽兽也，见其生，不忍见其死。

[53] 价值、真理与审美三者是完全统一的，价值是情感的需要直接落实到可欲之行为意志上，真理是知性之高度自觉、扩充所达成的对越上帝的诚、信，美就是前二者之真、善充实于我们的身体，所谓其生色也，睟然见于面，盎于背，施于四体，四体不言而喻[54]。认知作为心之作用层面的意义，朱熹非常强调，因此他所说的格物在很大程度上是就经验认识讲的。

[60]《语录》，《象山先生全集》卷34。源于天命的本体之诚是自明的，所以说：自诚明，谓之性。知作为儒家哲学的重要范畴，是与人的德性主体紧密联系在一起的。推己及人的忠恕之道，就是此情感的自觉的扩充。孔子在分析人性时往往以仁、智并举，仁就是以道德情感为基础的德性本体，智则一方面是德性主体的自我道德意识，同时也是德性本体自身。朱熹对北宋诸子作了一个总结，其全体大用说无疑是他讲本体体验与直觉的重要特征。

三、德性之知与良知 儒家的道德人性论在本质上是知情合一的。耳闻目见是有限的，而心官之思则是无涯量的，表现了对人的认知理性的重视。

但存养认知心而穷物理，正是为了尽心而发明本体。此生赋予人与天地万物则为其性，而人性则以其得天独厚而成为自然目的的最集中表现，这得天独厚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说就因为人是自觉的，即对自然目的与自身使命的自觉。

谈到孟子的思，已经涉及以体验、直觉为特征的本体之知，我们后面还要讲。耳目之官不思而蔽于物，物交物，则引之而已矣。

二程接受了张载关于见闻与德性的划分，他们在一定程度上更加突出了德性之知。中国哲学没有发展出独立的知性学说，这是其特色，也是其缺憾。但它们其实都在说明一个问题，即心是有层次的：性是一个层次，知觉与情是另一个层次。[61] 强调在人伦日用的事为上磨炼，正是阳明心学的实践哲学的特色。

[33]《语录中》，《王阳明全集》卷2。在朱熹那里，德性之知就是本心知觉之体，而致知就是要使本心知觉之体，光明洞达无所不照耳[64]。

朱熹讲豁然贯通，讲吾心之全体大用，但由格物而致知无疑是其重要的环节。另一方面又说：无时不存养，无事不省察。

这就是孟子讲的不学而知、不学而能的良知、良能。当然，这并非是说传统的哲学家们对知识不重视，对于经验上、道德实践层次上的知识，他们讲得也很多，孔子重上达，但上达并不能舍弃下学，恰恰要下学而上达[1]。

[23]《语录下》，《王阳明全集》卷3。下学与格物是对经验层面的知识的重视，但这方面并非是主要的。后天的体验同样可以直接发明本体之诚，所以说：自明诚，谓之教。孟子把思诚作为相对于诚之天道的人道的重要内容，思诚就是要反身而诚、反求诸己、求放心、立乎其大者，这是行其所无事[50]的大智慧。

心有体有用，但体用一源。体验与直觉既是理性的，也是非理性的，甚至可以说是超理性的。

正是对经验知识的重视，朱熹认为格物比穷理二字显得更亲切。宋儒无疑更具有理性化的特征。

[34] 其实，这里说的见闻无非是有良知这一道德之把柄在手，在道德实践中应对酬酢虽千头万绪仍可自如、自在地对待它。此思王夫之以为源于人的价值需要，所以说好恶生思[37]，有一定的深刻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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